鱼啊余未凉

是个好人。

那位执事,差评

(黑执事16卷第一话,试着写成文字版)

我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灰色的。
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人也好,景色也好全部都是灰色的。我和数十上百个同龄的男孩被关在军队里——说那是牢房也不足为过——灰白色的的斑驳的墙壁、黑色铁栏窗、黑色的铁栏门,还有穿着黑色皮靴的军官。
“战斗吧,野狗们!!为了国家而战,保护国家而死!!”黑皮靴高声吼叫道。
我在军队里出生,在军队里成长。每日高强度的训练与搏斗剥夺了我去看和感受其他色彩的机会。我根本不知道还有其他的颜色。正如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国家,但是,我不知道理由所在。
一日,司令把我叫去,他说有个秘密任务需要我去完成。那个背头的男人用不着感情的声音说:“高兴吧少尉,今天决定派你去参加特别部队。为此,会给予你名字:沃尔夫拉姆.格尔策中尉。你可以这么自称。”
我根据指示来到那片森林,见到了早已到此的安娜少校们。只被教导杀人技术的我所接受的任务是监视和守卫绿之魔女以及特殊情况的处理。
说实话,在刚接到任务的时候我是非常疑惑的。军队的教官们也曾教导我些许人类的知识,至少在我的理解范围里,‘魔女’是不存在的事物。所以,这个‘绿之魔女’的名称,听起来像个笑话,更别说这一身并不方便行动的燕尾服。
但,这似乎真的是个笑话。
我被带进一座城堡,根据少校们的指示,我见到了‘绿之魔女’:一个五岁的,穿着复杂衣物的女孩。
开什么玩笑!我恼怒不已!即使我低下头跪下身说着预先设定好的台词,但我依旧不能接受!我是为了保护国家才会接受的训练,无论多么残酷我都能咬牙坚持是因为我确信终有一天我会为了国家死在战场上。现在呢,我需要轻声细语的哄她入睡,我需要蹑手蹑脚的陪她玩耍,我需要事无巨细的处理她的一切安排:比如擦掉地板上的涂鸦和爬到树上摘野果。
我不止一次的像少校们确认这次任务的合理性,但她们只会说‘服从命令’。我有些气馁,这些日子无趣又荒诞,我可不是为了干这种事情而存在的。而当我再一次看见地板上被幼稚的图案画满时,气愤一下涌上胸口。擦地板什么的都去见鬼吧!我愤愤的打开房门,看到了满地的,复杂的化学公式、充满小女孩奇思妙想的涂鸦,和躺在中间的,睡得憨甜的小姐。她的手里还握着蜡笔,手底下的画纸上,画着我和她。我们在阳光下玩耍,嬉笑,美好的就像她脸上的红晕。
这种事情多么的愚蠢,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只是国家的利用品。
我跪倒在她的身边,捂住了脸,但眼泪却无法止住。小姐,我自从遇见了您才第一次认识到了世界上还存在鲜艳的颜色、想要守护某些东西的情感和战斗的理由。
我是您的仆人,我是您的狼狗。只要是您所想要的我都会不顾生死的完成。
所以希望至少你可以——

“woif!!”耳边传来小姐的尖叫声,沃尔夫拉姆缓慢地睁开眼睛,他看见小姐豆大的眼泪止不住滴落在自己的脸上,还有在她身边的浑身是血的独眼少年,以及全身是黑微笑着的执事。
火车快速的形式,‘咻咻’的风声掩盖住了不远处的爆炸,沃尔夫拉姆身上中了几枚子弹,肋骨也断了,整个人动弹不得,他虚弱的说:“我,我…….是……”
“不要说话!”赛巴斯说,“wolf先生,身为执事,可不允许死在主人的前头——执事大前辈是这么说的。”
夏尔见沃尔夫拉姆有了意识,他立刻下命令道:“赛巴斯,去把小刀烧到通红为止!梅林!把布和水全部拿出来!按住他别让他乱动!让他咬住布防止他咬到舌头!”
莎莉文还在哭泣,她握着沃尔夫拉姆的手说: “不,不要,wolf,我不要你死~”
“振作点!!”夏尔大声喊道,他捏住莎莉文的下巴,手里拿着烧红的小刀,“拯救人民是绿之魔女的职责!说这话的人是你吧!这家伙是你仅剩的、唯一的人民!外面的世界既没有魔法也没有奇迹,你要拯救他靠的是你的双手!!”夏尔把刀塞进莎莉文的手里,莎莉文惊恐的颤抖着,她看向沃尔夫拉姆,她的执事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
莎莉文咬紧牙关,用手里的刀指着沃尔夫拉姆说:“wolf……要是你死在这里我一辈子都……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沃尔夫拉姆睁大了眼睛,他回想起了多年前给小姐绑脚的时候,她惊慌的表情让沃尔夫拉姆很久都不得入睡。现在,他的小姐不再是被人监视和摧残的‘魔女’,而是一名坚强又勇敢的平凡的少女。
啊啊小姐,我卑微的生命若能为您拼荆斩棘便是我战斗的理由。所以,至少希望你可以活成你向往的样子。
月光下的哀鸣,独狼在山峰的嚎叫。

简易的手术后,沃尔夫拉姆的血止住了,接下来只需要找一个正规的地方治疗就好。赛巴斯拍拍莎莉文的背说:“您出色的完成了您的职责,小姐。”莎莉文再也支撑不住了,她扔下手里的刀,旁若无人的趴在沃尔夫拉姆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夏尔对迪德里希说:“去医院会留下马脚,迪德里希,把隐居地借我吧。”
迪德里希说:“就算我说不行你也会来吧,真是的,小子你和你的老爸……”
夏尔没有理会他的抱怨,赛巴斯将身上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道:“少爷会说带他走这让我有些意外。”
夏尔说:“哼,外面的世界有很多比狼人更加棘手的人类,需要一只看门狗吧?而且…….”他看了一样莎莉文,“莎莉文是一个保险,用来保证知道太多事的我不会被暗杀。”
赛巴斯若有所思说:“原来如此,不过明明有恶魔在身边却还要保险,少爷还真爱担心啊。”
夏尔冷笑道:“说什么傻话,你可是最信不过的。”
火车急速前进,太阳慢慢升起,笼罩在每个人身上的既有代表重生的光芒,也有隐喻死亡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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